裴君便分了他几个胡饼,然后和谢涟两个人站在院子的西北角背风处,慢悠悠地啃饼。
谢涟并不避讳她案情,边慢条斯理地吃饼边道:“已经问过周围的百姓,最后一次见到陶承嗣和他的书童,便是三日前,仵作还未验尸,初步判断,陶承嗣死亡时间便是在那之后,到昨日之间。”
裴君点头,以她昨日进入屋子之后感受到的寒冷,可能还要提早一些。
谢涟继续道:“陶承嗣留下一封遗书,看笔迹与他的手札完全一致,不是仿造。”
裴君咽下一口饼,问:“遗书里说他是畏罪自杀?”
谢涟点头,“是。”
“啧。”裴君嗤笑。
谢涟握着油纸的手微微收紧,轻声道:“裴将军高见,我去吏部查看籍册时,会提前通知裴将军。”
裴君冲他随意地一拱手,便不再多留,转身离开此处。
她都已经来到永崇坊,离升平坊极近,自然没有过而不入的道理,便提着剩下的胡饼去仁心医馆。
胡饼有些干,她还买了一碗羊汤,到了医馆,便随意地坐在角落里将剩下的饼全都吃完,顺便看阿酒给病人把脉。
阿酒离了她的府邸回到医馆,没有管家理事耽误精力,过得如鱼得水,而且又与姐姐相认,得知弟弟也好好地活着,心无负担,眉眼越发柔和。
裴君看见,病人们与她说话皆语气和善,心下十分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