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 真惨。”
阿酒诊完脉,收回手,笑着对裴君道:“将军,没有大碍。”
裴君颔首,待护卫把裴司的手塞回去,解下披风,递给阿酒,“你先坐马车外吧。”
阿酒不接,“将军呢?我不冷的。”
裴君直接塞到她怀中,道:“我和护卫步行回去,过会儿便热了。”
她说完提步就走,阿酒“诶”了一声没叫住,只能坐上马车。
马车先回到裴府,原先裴家众人都在外院等着,一听到动静便出来,马车门一开,教那味道一熏,又退开两丈远。
裴吉直接,干呕道:“二哥这是掉茅房里了吗?”
两个护卫抬着裴司进屋,没让侍女经手,直接扒光了他,扔进浴桶里里里外外搓了一遍儿,头发也都替他拆开洗了,仍然有一股子余味儿。
期间他们动作粗鲁,裴司也没有醒过,还是阿酒熬好药,扎了他一针才迷迷糊糊地醒过片刻,强喝下药又昏睡过去。
裴司足足睡了一日两夜,十九日寅时醒的,整个府里还都静悄悄,他再睡不下,便独自起来默写考题和策论。
待到裴君过来,他便将默好的策论交给她。
裴君闲问了一句,才确认,他果真是坐在茅厕边儿上。
这运气属实是……裴君拍拍裴司的肩膀,安慰道:“你先在我府里好好休养两日,我去城外拿给居士瞧瞧,顺便探望他。”
“我与阿兄一道过去吧。”
裴君道:“先养好身体,别奔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