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酒一开始确实对四公主不满,可她终归是个善良的性子,这个孩子又是她看着一点点显怀、出生,到现在能够哭叫,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了。
她也给孩子准备了一份洗三礼,用她那略有几分粗糙的针线活缝了一个虎头娃娃,还做了夹层,日后有需要可以塞一些安神的药包。
所以添盆的时候,她只放了些铜钱。
裴君随大流放了点不出错的东西,不过晚间送走宾客,坐在书房里亲自给那小娃娃削了个小小的桃木剑,仔仔细细打磨好,确定不会伤到奶娃娃娇嫩的皮肤,这才串上红绳,请老太太明天去看孩子时,带过去。
洗三宴后,裴君和工匠就金吾卫地牢的图纸沟通数次,抓捕通敌之人的事情慢慢就放下来。
即便京兆府衙陆陆续续又抓了些人,可是都没牵连到朝堂,京中如临大敌的一些人瞧见她这雷声大雨点小的行事,慢慢也放下了心。
裴君唯一一次被动便是没能解甲归田,其他时候都是按照自己的步骤走,做主导之人,这次抓捕突厥暗探也是一样。
无论旁人如何想,金吾卫就是消停下来,唯有后面的宅院里每日工匠不断地建造地牢,能够透露一点金吾卫的动作。
……
几日后,明帝在朝堂上赐婚五公主和安东侯长孙韦飞白。
裴君如今可不像刚进京时对京中各方势力毫不了解,几乎明帝赐婚的话一说出来,她心中便闪过安东侯府韦家的信息。
勋贵中,权势最煊赫的便是信国公府、镇北侯府,定西侯府、安东侯府皆次之。而安东侯府当年前几代战场上死了不少人,接连两代都是独苗,便不愿子孙再继续从武,转而开始读书科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