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的男童吓得哇哇大哭,这几日来成长许多的史家大郎抱住弟弟,忍着泪小声哄。
李氏听到幼子的哭声,收敛情绪,抱住两个儿子痛哭:“我们母子可怎么办啊?”
下人缩肩站在门口,余光不住地往门外瞥,“夫人,那些金吾卫还在等着呢,他们说要抓逃犯,会不会是大人……”
李氏定住,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却不愿意承认,“怎么会呢?一定是那些金吾卫故意的,我们史家怎么得罪他们了,要被这般欺凌……”
史家大郎年纪尚幼,却有几分聪慧,抱紧弟弟,不安地开口:“娘,是爹……”
“不是!”
李氏瞪着眼睛喝止他,“你爹一个文官,怎么会逃狱?”
她不相信,更是找出理由来解释:“一定是你爹出了什么事儿,他们才故意折腾一出事儿,来掩盖,对,一定是这样!”
李氏这般反复念叨几次,便越发确信,带着儿子下人出现在前院鲁阳、宋乾几人面前时,十分义正词严。
“我们史家没有什么‘逃犯’,诸位擅闯民宅,可有上官的公文批示?”
“若是没有手令,我家大人还是工部郎中,恕我不能让诸位搜查!”
鲁阳和宋乾对视,毕竟是做戏,他们还真没带什么手令,再说往常金吾卫抓捕搜查,也不需要专门的手令……
史越山确实还未撤职,但他们若就这么走了,颜面何在?
两人眼神交换,都是一样的意思,不能走。
他们一个安平侯府世子,一个信国公府二公子,在京里都是横着走的,最熟悉的便是嚣张跋扈。
“史夫人,若是窝藏逃犯,乃是重罪,你若是执意阻拦我们,我等便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