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经过方才的打断,语气比之前已经弱了许多。
曹申长叹一声,满脸苦涩道:“将军吩咐的。”
郝得志一怔,追问:“啥意思?你说清楚!”
曹申摇头,艰难地说:“将军似乎一直在做最坏的打算……”
“将军……”郝得志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流血不流泪的人,一张嘴,竟然哽咽起来,“那一年,才十几岁的将军领着一支百人的先锋队,挫了突厥的锐气,战局才开始逆转……”
郝得志耷拉着脑袋,不愿意让曹申瞧见他眼里有泪水,“一群硬被推上去送死的新兵,是将军冲在前头,不要命地拼杀,带起士气……”
“我老郝这辈子只服将军一个人,没有将军就没有今日的郝得志,没有将军就没有大邺今日的太平。”郝得志不服,“功劳怎么就抵不过过错?凭什么我们守住的江山,将军还要让朝中那些软蛋拿捏?”
“这世道怎么这么不公平?!”
曹申精神消沉,是啊,凭什么呢?
欺瞒是错,凭什么女子之身是大错特错?
郝得志越想越是不服,怒气冲冲地重重拍桌,“若真是要砍了将军,我就去劫狱!”
“啪!”
曹申一巴掌拍打在他后脑勺上,斥道:“你是悍匪吗?将军提拔你为将,你想给将军惹出个谋逆之罪吗?安分些!”
“只在你面前说说罢了,我又不会真的去。”郝得志捂着后脑,尴尬,“我要是真的干了,将军也得收拾我……”
曹申没好气道:“你知道便好。”
郝得志揉后脑勺,想要转移话题,忽然想起一事,瞪向曹申,“你是早就知道将军的身份吗?”
曹申一顿,摇摇头,又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