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停了片刻,原本想去找阿酒,下楼听伙计说阿酒走了,不以为意地笑笑,“可能是忽然有事,无妨。”
话毕,她便转身回内园,面上没有任何异样。
待到云娘进了闺房,眼里的笑意才消失,却也没有展露出悲伤难过的的情绪,只是进内室的时候,刻意绕开了一个柜子,也刻意不去看。
那里面装得都是这些年郝得志送给云娘的东西,最初很少,后来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越来越多,柜子也打的越来越大。
一个人真心实意,没有任何杂念的对另一个人好,又怎么可能没有丝毫触动呢?
只是装聋作哑罢了,至于骗过的有没有她自己,外人如何能知道呢?
……
镇北侯决策失误,为大邺造成这样大的损失,根本瞒不下来,他现在还在边关抵御突厥,暂时无法发落,可待到有新的元帅代替他,必然要回京治罪。
而且八万人的覆灭,还有一个信国公府世子,不说信国公府彻底与镇北侯府撕破脸,若没有一个合理的交代,朝堂和民间都过不去。
镇北侯府此时在京中极不受人待见,还有失了亲人的人往他们家墙上倒泔水倒鸡血,镇北侯府的人根本不敢出门。
大公主从前因为丈夫位高权重,出门行走从来都是高傲的,昨日战败的消息一传回京,她就慌张地去皇宫请罪,想求陛下让镇北侯将功补过,好歹打胜仗挽回些颓势,就是论罪,也能轻些,不然镇北侯府就要败了。
若说谁不希望此时换新帅,便是镇北侯一家,他们心里还觉得这次只是失误,还相信镇北侯能扭转战局。
但是明帝根本没有见她,还派了人赶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