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已经得到回报,这一战败,他又成了错处。
阿史那·禄勒甚至当众道:“你若是能杀了裴君,必定会重挫大邺,怎会有如今的败局……”
史越山亦是沉郁,却不愿意受这样的指责,为战败承担,“当初京城的局面是什么情况,大公想必也知道,我等已经尽力,否则怎会留她性命?”
“那裴君精于算计,细心远胜旁人,两次三番刺杀都不成,可见一斑。”
“现下最重要的是如何挽回战局,并非其他……”
阿史那·禄勒黑沉着脸,“我自然知晓。”
他分明还是对史越山不喜,却没有为了排挤而排挤,议事时仍旧不避讳他,也会问询他。
待到今日军议结束,众将散去,跪坐在阿史那·禄勒身后的幕僚方才向前倾身,低声挑拨道:“大公,就放任他挑衅您吗?”
阿史那·禄勒冷哼道:“此时突厥的大业为重,便教他再猖狂些时日,日后再处理也不迟。”
那幕僚见他如此,微微垂眸遮住眼中一闪而过的异样,赞同道:“您说的是,确实不能因小失大。”
阿史那·禄勒点头,摊开地图,不设防地标记起布阵图。
幕僚在其后,还细细提醒,各处的地形,连一个小山包甚至小溪都没有落下,显然对夏州的地形极熟悉,已经是烂熟于心。
而他这般,甚得阿史那·禄勒之心,“莫岭,幸亏有你这样的得力干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