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以为许教授还要对此表达些什么的时候,台上人已经打开了投影仪,快速进入今日授课内容。
与他平日里那如沐春风不同,许教授的课,颇有些铁马金戈、剑影横飞的杀气。
郁辛也顾不得去思考自己为什么会被点名这件事情,认真记笔记。
风险投资本就是场不见血肉的厮杀,所以许教授的讲课方式,和课堂内容有着恰到好处的契合。
但他又总是用云淡风轻的方式来讲述,让人毛骨悚然同时,还能感觉到些许安慰。
风险投资虽可怕,但跟在许教授身后,必定躲过所有带坑的危险。
当然,许教授的课本身就是一种,比股市和期货还要可怕的风险。
毕竟那么高的挂科率,稍不留神就体会到投资失败的痛苦。
郁辛这是第一次听他的课。
虽然他已经在京大教课半年,但那个半年里,郁辛在江城出差。
接连参与了好几个经济论坛和财经年会,每天睁开眼就是听着那些金融界大佬们分析预测着世界经济的未来走势,再看着自己手里接连飘绿的股票。
无语凝噎的同时,听到许多关于许教授的传言。
要放在以往,她肯定连夜飞回京城,哪怕只是能够看他一眼,都可以高兴上许久。
她估摸着是自己年纪大了,所以才会连这么点勇气都逐渐消失。
谁曾想最终还是以这种方式再见了。
下课铃响,大部分人都意犹未尽,颇有可以再来两节课的精力。
但许教授不喜欢留堂,学生有什么都用邮件方式去问他,或者在他有空时去他的办公室。
他一走,大部分人也跟着鱼贯而出,最后再欣赏欣赏许教授的美貌。
魏芹下节课在学校另一头,得赶紧走了,郁辛和她道别,慢吞吞整理东西,等会儿还要回公司去。
公司位于京城东边,京大却在北边,单程四十分钟,林坤只给她报销地铁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