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色蟒袍衣摆垂落在地,繁复金丝暗纹流光冷冽,光影中伫立的男人,身姿修长清朗,一身摄人心魄的威仪,像极地狱里来修罗……
就在此时,外头又传来周氏一声惨叫,妘娇蓦地瞪大了双眼,她在这个角度看不到院外的情况,但周氏凄厉的声音,让她心头紧了一紧。
“不要伤我婆母!”她紧紧抓着衣襟的手倏地松了松,又惊又惧,带着哭腔求道。
外头的玄龙卫似乎停了动作,安静了下来。
妘娇颤抖着环顾了四周,现下即将入夜,正是周遭渐有居民劳作而归,见到这座被玄龙卫围个水泄不通的小院,有些人还探头探头地偷看发生什么了。
见她慢吞吞,傅瑢璋的脸色越来越沉。
“在、在这里么?”她有些哽咽。
一阵燥郁堵翻滚涌入胸腔,将他仅有的耐心击散,凉薄的眸中,瞬间浮起汹涌戾气,一把将她带进了火房。
随着柴门缓缓关上,屋内只剩下傅瑢璋与妘娇两个人。
逼仄的环境,又是独独面对他,让妘娇越发窘迫和害怕。
傅瑢璋冷冷看着她,意图不言而喻。
眼前这个冷戾修罗一般的男人,似乎也没什么耐性了。
耳旁隐约听到婆母痛苦的呻|吟声。
她做不到不顾婆母的性命。
别无他法了。
她狠了狠心,颤巍巍地抬手,将外裳的系带一根一根地解了起来。
每解一步,她的心就绝望一分。
手上动作,紧张又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