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妘娇怎么想,队伍并没有因此停下脚步,只马不停蹄往京城赶去。

傅瑢璋恶梦了整整一宿,就连此刻,但凡闭眼,脑子里全都是那些让他最不堪回首的一幕。

这样状况,比以往都要严重。

卫暝与卫旦,也感觉到了傅瑢璋的不妥,如此不眠不休,不得安生,便是铁人也熬不住。

等到下一个驿站,安顿好后,卫暝提出要请去郎中,傅瑢璋拒绝了,卫暝急忙熬了一碗之前太医开的安神汤药,他也拒绝了。

若是从前,没有恢复记忆之前,傅瑢璋还会以为,是身体出了身体,可如今,他知道,这是心病。

也是遗憾。

上辈子的遗憾。

喝多少药都无济于事。

卫暝、卫旦追随傅瑢璋多年,虽不知道缘由,但却知道他为了马车里的那个姑娘,恶梦多年,也魂牵梦绕多年。

解铃人还需系铃人。

卫旦见不是事儿,一把夺过卫暝手中的药碗,端去了妘娇的房前。

“砰砰”两下粗鲁的敲门声,吓得妘娇又是一阵心悸,颤着声,试探地问道:“谁?”

“姑娘,请开门。”卫旦嗓子向来粗犷,这已经是他刻意压了嗓子后的了,依旧吼得妘娇心惊胆战的。

妘娇听闻是那个凶神恶煞的侍卫,本能地想躲了起来,不愿意开门,但她知道,他若是硬闯进来,这一扇薄薄的木门,大抵也是不堪一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