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她喝药,若不肯喝,即刻来报,本王多的是让人喝药的法子。”
扔下一句话,人就出去了。
啊?妘娇一听,还要喝那黑得几乎能比镜子还反光的药汁,柳叶细眉瞬间拧成一座座小驼峰。
“蜜、蜜饯……”妘娇看着他渐去渐远的身影,想说的话也越来越小声了:“可、可以么?”
奈何傅瑢璋没听见。
见傅瑢璋阴沉着脸拂袖而去,在荔花苑伺候的人,大气不敢出,不知道房内发生了什么,但也不敢再妄自猜测。
撇去吃药这件事,妘娇其实更怕傅瑢璋,见他出去,其实也暗自松了一口气,她见他,依旧像小鹿见到猎人,心底瘆得慌。
方才病中,她做了一个荒唐梦,梦里他竟然亲自给她擦身子降温,动作温柔得像在呵护珍宝。
与他平日见她带着情|欲的灼烫眼神不同,带着她看不懂的怜惜。
是的,怜惜。
堂堂摄政王,怎么会对她一个徒有美貌的乡村寡妇心存怜惜。
偏偏在那一瞬间,她的心底竟淌过一湾暖流,汩汩的,氤氲着温存。
这感觉很陌生,但她不排斥。
这认知让她吓一跳。
一定是因发高热,将她脑子给烧懵了,才做这样的梦!
对着一个对自己豪取抢夺的人,她怎么会生了这样的感觉。
不知为何,她竟然觉得自己的唇口到现在还残留着他身上的龙涎香。
想着,她的脸又一阵一阵发热。
一旁的清月将妘娇的神态全都看在了眼里,以为她还在因玉梨的话而难受,几次欲言又止,鉴于妘娇还未退热,如今又天色已晚,她便也没再吭声,静默地给妘娇擦拭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