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等药效的药材,不能替换?”傅瑢璋目光盯着棋盘,轻描淡写地说着。
上回云灯大师开的药,她没这么抗拒,此番的药,她难得地耍性子不肯吃,他尝过,确实又苦又涩,难以下咽。
闻言,顾文轩将棋子放回云雷纹青瓷棋罐,正襟危坐地看着傅瑢璋,“殿下,苦口良药利于病……”
见顾文轩的架势,怕是又准备长篇大论了,傅瑢璋都忘了他为人刻板,囿于教条,急忙摆摆手,阻止了他:“若没有,下次制成蜜丸。”
顾文轩倒吸口气,他不是大夫,一身医术不过是平素的爱好,业余专研学成的,怎么就要起炉灶制药了呢?
“不是,方才讨论的不是梦里的姑娘?”一旁的苏翊斐越听越懵,不大明白,怎么话题就变成药方了?
因着礼数,顾文轩看诊的时候,并未留意妘娇长得怎么样,倒是对她的脉象颇有印象,没有搭理苏翊斐,一本正经地对傅瑢璋道,“那姑娘心神郁结,身子骨的底子也不好,须得好生将养,否则……”
心神郁结?
傅瑢璋动作一顿,落子的大手,指节分明,指尖在烛火之下泛着微微冷感的白光。
见傅瑢璋这状态,是真将人放心上了,苏翊斐的心思彻底从酒中转移了出来,捞过杌凳,拖到了棋桌旁坐下,饶有兴味地问道:“真是殿下梦了三年的姑娘?殿下是怎么寻到的?”
他们与傅瑢璋乃多年好友,自然知晓他被恶梦困扰多年,也知他凭着梦境里的画像,寻人多年,如今居然还真寻到了人,很是好奇。
“掠来的。”傅瑢璋平淡地道。
“掠来的?”顾文轩大惊,刚抓在手上的白子,滴滴答答跌落至棋盘,与苏翊斐对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以及……恨铁不成钢。
从未见傅瑢璋对哪个女子上心,好不容易上心了一回,居然直接动手豪夺强取!这倒像极了他的行事风格,只是,这行事,把人姑娘直接给吓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