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虽平和,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妘娇自知劝不动他,叹了叹一口气。
“此人是有多重要,才让王爷连命都不顾了?”
傅瑢璋以为她介意,心底漾起了波澜,面上却不动声色,“王妃是不希望本王去见别的女人?”
妘娇方才见他神色便知,定是有要事,摇了摇头,“妾身知晓王爷有要事,但,还请王爷顾着自己的身子。”
对于傅瑢璋要见什?么人,她压根没往男女之事上想,她担忧的是他的身子。
傅瑢璋看她的眼神总是蕴含着沉甸甸的情愫,从前她想不明白,那是因为她没往傅瑢璋爱她这件事上想。
前些日子,她在外面听了不少风声,她寡妇的名声,转眼嫁作摄政王妃,冷嘲热讽的人不少,但后来全都销声匿迹了。
她知道,定是傅瑢璋压下去了。
这一路走来,傅瑢璋说想娶她,只要她一个,并非兴致所起,命都不顾,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从前想不明白的地方,自然也都明白了。
正如她,情不知何所说起,她深有体会,便也不会再去问为何。
只是,傅瑢璋并不知妘娇内心的转变。
妘娇平静的反应,在傅瑢璋的意料之中,只是他的心底,多少还是掠过一丝失望。
顾着自己身子。
自他记事以来,从没有人这样跟他说过。
心知她只是心善,对谁都有恻隐之心,但能得她一丝怜惜,也是好的。
“嗯。”傅瑢璋轻声应了她,转头对外唤了一声,“来人,伺候王妃洗漱。”
一会,清月与明月便进来。
妘娇想说的话,便收了回去,怔怔地下了床,随便清月与明月怎么捯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