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正坐在小佛台前念着经,见傅瑢璋来了,心下沉了沉,只是?,把持中宫十余年?所练就的威仪,不允许她向傅瑢璋低头。
也许是?报应,她自私自利,不顾已死的儿子,主动向傅瑢璋示好,才得了报应!她若安安分分在凤仪宫,也不至于落到?如斯田地。
思及此,她冷讽一笑,“怎么?,处置哀家一个老太婆,居然劳驾你堂堂摄政王亲自动手?”
说实话,她至今都想不明白,为何会惹怒了傅瑢璋。
她为了拉拢傅瑢璋,真心是?为他?的子嗣着想,不仅替他?操持求子仪式,就连随身佩戴多年?的求子玉香囊都给了他?的王妃,还向普陀寺住持求了两枚求子平安符。
虽然劳累了那?个寡妇,但?她作为王妃,这些都是?她分内之事。
谁知,傅瑢璋却发怒了。
傅瑢璋无视她的冷嘲热讽,将玉香囊与平安符往小佛台上一扔。
太皇太后垂眉一看,冷冷抬眸看着傅瑢璋,“你什么?意思?”
是?因为这些东西,她才被软禁在普陀山的?
傅瑢璋不动声色地盯着她,下巴往小佛台上的茶盏努了努,“你不是?求平安么??用这平安符,泡水喝了。”
“啪”的一声,太皇太后将手上的佛珠放桌上一放,因恼怒涨红了一张老脸,“傅瑢璋,你拿好心当?驴肝肺便也罢,还要?来折辱哀家?想要?哀家的命的话,就不要?再磨叽了!”
“你急什么?呢?”傅瑢璋似笑非笑地扬了扬唇角,“本王若要?人性命,给个痛快的,那?都是?赏赐。何况,只是?喝符水罢了,你不敢喝?”
太皇太后气笑了,“原来你是?怀疑哀家在平安符做了手脚。”
她确实恨不得傅瑢璋不得好死,好报哀家的杀子之仇,只是?,凉王已死,她只是?想苟活。
“哀家贵为太皇太后,已是?大翟最为尊贵的女人,不管是?傅琰当?皇帝,还是?你傅瑢璋将来当?皇帝,哀家只要?循规蹈矩,你们都得尊我为太皇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