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那么不同。
锦画进屋之后,她们只说了一句话,像问题又不像。
“完事了”
“嗯”
何晴给每个人都斟满了一杯红酒。
锦画知道,她们再多说一句话,她怕是会哭到歇斯底里。
她不想那样,她们都知道。
已经是3月份了,总算是熬过冬天的寒冷。
树叶似乎在大树的身体里藏得太久,都急着伸出来在风中飞舞,抖动得唰唰作响。
月亮被一团云笼罩着,天空幽暗而深沉。
一切都凄清而冷厉。
大家都独自喝着酒,却不约而同的把关切的眼光放在锦画身上。
“我没事儿。”
“真的。”
何晴把手伸过来,覆在她放在桌上的一只手。
冷得跟冰箱里刚拿出来的冰块一样。
“娟子,你把窗户关上。”
何晴一边吩咐着,一边取了一大块红白相间的毛毯来,披在锦画肩上。
“我没事儿。”
“真的。”
锦画这一刻再也控制不住了,眼泪就像决堤的洪水,奔涌而出。
葬礼上她有多坚强,现在她就有多软弱。
她们都站了起来把她搂在怀里。
四个人就这样抱成了一团,哭成了一团。
锦画已经顾不得鼻涕还是泪,就感觉整个脸都黏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