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小区门口,她只得把大宝叫醒,把西服脱下来,包住二宝的头,省得受风。
她一手拽着迷迷糊糊的大宝,一手抱着还在熟睡的二宝,用力支撑着两条腿,一步步迈向娘仨的小窝。
女人是个很奇怪的生物。
谈恋爱时,柔弱得连瓶盖都拧不开;
结婚生娃后,只要孩子喊累,走不动了。
她可以单手一把抱起几十斤的孩子。
此刻的锦画觉得,自己就跟蚂蚁一样。
四肢纤细,并不影响她拖着俩娃生活。
她还可以扛。
走了一会儿,只穿着半袖的她已经汗流浃背了。
她向上擎了擎二宝,把自己的长发拨到耳后。
把孩子的头从已经酸疼的一边肩膀,换到另一边靠着。
大宝半睁半闭着眼睛,嘴里不耐烦地哼哼唧唧:“妈妈,好困啊,还没到家,我也想要抱,我也累了。”
“乖啊,马上就到了,你看拐个弯儿就到咱们楼了啊。”
从小区门口到家,也就一百多米的距离。
可今天她走起来尤其觉得远。
二宝靠过的那边肩头,因为冒了汗,此时被夜晚的凉风一吹,蒸腾出一丝丝寒气。
头皮上的汗也变成了冷汗。
八点多钟,小区里已经一片寂静。
隐藏于树丛中的路灯,把脚下的路照得斑驳陆离。
淡淡的迎春花的清香,氤氲在暖烘烘的空气中。
偶尔从儿童滑梯那边,传来几声孩子们嬉闹的笑声。
此时此刻,刚才那场极致浪漫的求婚仪式,就如一场虚无缥缈的云烟,飘散在充满烟火气的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