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面躺在床上,也不管正在放水洗脸的锦画听不听得到。
见没有回应,她才急了:“你到底听见我说话了没有?”
“听见啦,我现在觉得挺好,离家近,大姨还能帮我照看孩子。”
“你要是喜欢这儿也行,我问问大姨她卖不卖,我把店买下来,你当老板。”
“你可千万别,你不知道,大姨对我可好了,甚至比我妈对我都好。”
锦画敷着面膜的脸抽了抽。
“再好,又能怎么样,人心隔肚皮,你也不要太傻了。”
“妈妈”这个字眼儿,是她俩都不愿提及的,一阵沉默。
隔壁房间的大宝二宝已经睡了,窗外的月光正好照到床上。
照着两张惨白的脸。
“跟阿姨说了婚期么?”
“说了。”
“叔叔呢?”
“他来不了,走路都费劲。”
“这样也好……”
“是啊,省得尴尬。”
……
又是一阵沉默,锦画起身拉起窗帘,随即捻亮床头一盏台灯。
“何晴现在跟变了个人似的,以前有多乖乖女,现在就有多讨厌。”
她想换个话题,至少轻松一些。
“她超级恐怖的,上次这样搂着我,说喜欢我,没肉麻死我。”
刘婵作势摸到锦画的腰上。
“哎哎……你不知道我痒痒肉多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