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经历流产后,她发现自己的口味变了。
以前喝咖啡至少加两块糖,现在干脆一点儿不加,越苦越能品出味道。
生活何尝不是?
太甜,容易腻!
老刘最近恐怕又去找他曾经的甜甜了,她甚至怀疑,在她刚做完手术那天,他就违背了曾经对肚子里的孩子起的誓,什么再也不玩了,鬼才信。
也对,她的孩子没了,证明人没有了,誓约当然也随之消失了。
她懒得管,单位离公寓近,而且有妈妈在等她,每晚不重样的给她煲汤,这才是一个家的样子。
而她结婚后的家,只是一个空荡荡的大房子,豪华,却冰冷。
老刘似乎很快乐,少了孩子的束缚,又恢复了自由身。
今天周五,妈妈每周末都会逼她回去,今早临上班前也是一再嘱咐她,还说让她抽空去看看公婆。
她打算把工作忙完,晚上给老刘打个电话。
打开编辑库,这一期的稿件都有何佳改动的痕迹。
一片片红,还真是自以为是!
一股气涌上来,刘婵顿时觉得胸口闷闷的。
她之前当编辑时,就对原稿乱改一气,改完后,经常出现逻辑上的错误,错字、病句反倒不注意。
她怀疑当时主编是怎么给她招进来的?
想起,术后上班第一天,主编笑意盈盈地跟她说“给你找了个好帮手”,“减轻你的工作负担”,巴拉巴拉一大堆,就好像是真为她好似的。
现实却是,自从有了何佳这个副责编,她更累了,不但要改原文的错误,还要改她改动后出现的错误。
曾经跟她暗示过,开会时也明确强调过,尽量不要随意改动原作者的标题,偏偏她是个耳聋的,明摆着跟她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