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们的人?”肃王震惊,稍稍回过神来,“那是谁的人手?老三的?老六现下如何?”
“信王尚存脉息,太医们都赶去了,还在救治中。”陈平也一时摸不着头脑,只回道,“若是三殿下的人,这招实在是高,简直釜底抽薪。”
肃王晃着茶盏,直觉不是魏泷,却又一时理不出什么思绪,只吩咐道,“将人手撤干净,暂且停止一切行动。”
陈平顿了顿,“来不及了,信王被刺,信王府外围伏兵得了信号,不管不顾反手将一切可疑的人都杀了,包括我们的人……”
肃王茶水撒了一手。
陈平拣过杯盏,安抚道,“幸而那数十人皆是梁国人,扯不到殿下身上。”
“都死了?”
“唯一的活口便是来送信的,属下已经解决了。”陈平半跪在肃王身前悄声道。
天色稍明时,魏泷也得了消息。
昨夜因时辰太晚,他未再前往德妃宫中,今日便早些来此请安。却闻陛下旨意,免了一日早朝。
如此方知是魏珣被刺,连夜传太医,惊了大内。
德妃闻言,几欲昏厥,幸得魏泷在侧,连番安抚,又言出宫探望魏珣,定第一时间告知,才稍稍缓和些。
魏泷催马车疾行,心中思绪翻涌,是谢颂安还是魏珩?然而,不管哪个,都不是他想要的,因为刺客并未得手。
有些事,若是没有一击得逞,便是后患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