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垂首抹汗,讪讪不敢言语。
“保命,少条手臂不是什么大事。”杜若道。
她还能怎么说,青天白日,众目睽睽,她说保全手臂,给信王殿下留个全尸?
“还不快去!”杜有恪看太医还跪着,忍不住催促道。
“殿下一直、一直唤着王妃……”
“王妃亦病着,再说王妃又不会治病。”
“重伤之人缺一股心力,殿下如此唤着王妃,想来心中挂念!臣斗胆劳王妃走一趟。稍后臣等拔刀施针,有王妃在,亦可安了殿下之心。”
“茶茶!”杜若掀开被衾,搭上侍女的手,道了声“更衣!”
“你能走吗?”杜有恪拦了她一把。
“没事,那病本就来得快去的也快。”
魏珣安不安心杜若不在乎,只是一时间她突然很想看一看他生死挣扎的样子。亦好奇都这个份上了,他还要唤自己做什么,告诉亲卫,自己是刺杀的真凶?
若当真如此,她身在咫尺,也好及时拦下了。
一众太医得了杜若的话,便准备拔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