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臣娶了阿蘅,便再未想过要其他女子。你说,这是为什么?”
“你们婚后第三年才有孩子,定是之前你还在为我守着是不是?”
“初时是为你守着,我不否认。”夕阳斜照,染在魏珣略显风霜的脸上,暮霭层层,他仿若又看见了那个冷傲又倔强的那女子,“年少以为坦荡,新婚之夜口不择言,告诉她心有所属,让她等一等。如今想来,真是好笑,她凭什么要等一等。”
“可是那时我不懂,以至于后来时光流转,我想起你已经不再有任何心动涟漪的时候,想着终于能够好好地爱阿衡!她却已经不要我了。”
想了想,魏珣又道,“太后若觉臣当真对你有情,且再想一想,您不在臣身边的那两年,臣便爱上了阿蘅。可是从当年窃符反城至如今,已经十四年,您可曾看到臣身边还有其他人?”
“所以,你只爱我年轻的容貌,到如今便是连容貌都不爱了?”
“所以,太后是太后,臣是臣,从来不曾有过真正的‘我们’。”
魏珣的记忆收拢,合眼抽手,唤出隐卫,“送姑娘回尚书府。”
“殿下……”凌澜欲要上前,却被魏珣出言打断了。
“将本王的话一字不漏传给尚书令,本王劳他好生教养儿女。”
重活一遭,他想要个一生一世一双人。
影卫额首领命。
那已是重话,任谁听来皆是在说凌澜私见男子,失了教养。偏凌澜觉得魏珣是在护她名声,方才如此着急送她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