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郑嬷嬷亦赶紧说了,只为自己主子能开怀些。
郑嬷嬷这样说,魏珣便这样听着。他自然知道不是这个样子,但是他就是愿意相信。不然,他觉得自己一步也不敢靠近她。
他信了这话,便又熬了几日,是他们成婚满月,归宁之期。
二人自是需要同行。
这几日,杜若也不好过。太尉府与信王府不过十数里的路,按着阿癸的脚程,来回亦不过半个时辰,可是她却始终没有收到回信,心中便总也不能完全放心。
只是有些奇怪,那日自阿辛走后,王府的禁令也撤了,除了李昀和林彤常日出入府邸,一干谋士和属将亦未再出现过。
她身在后院,若是平时自可以随意传唤暗子营的人,询问消息。可是有了前世魏珣那般突然的反叛,如今于她而言便是草木皆兵。故而即便撤了禁令,她也不敢随意踏出,或者召唤暗子营的人。
出府,她怕魏珣以她为诱饵连累与她见面的人。传人入府,又怕是请君入瓮。如此思虑着,精神便有些萎靡。唯一安心的是,左右当真有事,只需累她一人。杜氏与暗子营的兄弟自不会有所损伤。
好在到了归宁这一日,她可以正大光明出去,待回了太尉府,总有机会问过父兄。
房内,她靠在美人榻上,双眼微合,揉着太阳穴纾解头盘的昏胀,茶茶亦持着篦子给她轻轻压着头皮按摩。
“王妃,该梳妆了。”侍奉在侧的两个梳妆嬷嬷提醒道。
“还没退下?”杜若也没睁开眼,只懒懒道,“我说了,这样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