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要不要。”杜有恪丢回她手里。
“要要,看着便是好东西。”
“算不上好东西,三哥我送给姑娘们的胭脂水粉,可都是实打实的银子砸下去,你这不用花钱,一文不值。”
杜若眉头便又蹙了起来,抬手就要再扔一次。
“三哥寻方子自己调的。”杜有恪弹了弹她额头,负手出了闺房。
此刻,杜若与魏珣同乘一辆马车。
杜若想着在家中被父兄宠着,尤其是被三哥偏宠偏爱的日子,心中便欢愉了些。只是魏珣与她并肩做着,虽中间隔着三尺的距离,她也不愿假以辞色。只端坐一旁,面上看起来清冷素净,又因着了身纯色的绯红交领广袖留仙裙,整个人便看着更加宁和端方,如同庙宇中只可远观不能亲近的神女。
口脂的冷香丝丝缕缕在两人间弥散开来。
魏珣初时踏入车内,倒也不曾发觉。此刻两人静默着,连着周遭气息全部沉静下来,魏珣便觉那香味时续时断,直勾得他想要靠近一些。只是看一眼那如冰似雪的面容,他便不敢再有所非分之想。
而杜若嗅着,只为心安。
她数日来忧思魏珣谋反一事,本就失了精神,加之今日被魏珣在房内挡了一片光亮而又觉陷入了前世暗无天日的囚禁生涯,心神便更加不稳。本想借回忆些小时候家中手足的趣事缓减缓减。却不想,马车内,更是让她觉得逼仄气闷。
这亲王出行得马车自然足够宽敞,但因中间置着冰鉴降温,两侧窗户并着前头帘帐便围得结结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