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自己如何会知道这些。魏珣亦觉得荒唐,原不过是上一世,他灭了谢氏一族时,谢颂安亲口所言。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谢颂安即便搭上谢氏阖族性命,挟天子已令群臣,乱坏朝纲,亦丝毫不悔自己所做所为,只为给惨死的胞妹报仇。
而这一世,纵然他重生归来,十二岁以前的事,他亦阻止不了。只是按着前世轨迹,他重归之前的事,与上一世丝毫不差。
尹王依旧监国再叛国。
荣昌长公主依旧提剑清君侧。
谢皇后依旧中毒难产而亡。
中的毒名唤“骨爻”,出自荣昌之手,亦尤荣昌亲手服喂。
杜谢两族明面是氏族之争,内里是生死血仇。
“姑母不是常日头疼吗?”魏珣面上现出一分荒唐的笑意,也不理会陛下的发问,只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谢颂安将毒都放到父皇身畔了,骨爻除了喂服,还可以如何使用,父皇都比任何人都清楚。”
“比如投在熏炉中作一味寻常香料,然碰上海棠花便成另一种□□。姑母可是最爱海棠的,衣衫之上均是海棠花染过的熏香。”
“你……”陛下愈加震惊,不知因为谢颂安的歹毒心思,还是魏珣查的如此彻底,然他此刻已经没有精神理会这些,只颤着声色道,“荣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