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定远侯府。”
杜有恪如实回道。
“定远侯府?”杜若只觉莫名,“那个地方插个暗子,还需用我营帐中人?”
然更让她不屑的是,定远侯府的崔印,独好男风,想来便觉一阵恶心。
杜有恪原是比她还莫名,但这是魏珣交代的,他也辨不清是何道理,只得强装出一副胸中有丘壑的模样。
“那个不是扯着谢氏吗?估计谢氏亦会派了人去,所以侯府中自然警戒会更高些。”
杜若听着有几分道理,便也未再多言,只交了牌印又嘱咐了一番,方送杜有恪离去。
前院正厅,杜若见了魏珣,因着杜有恪在身侧,便对他依礼福了福。
她不行礼还好,一行礼,魏珣和杜有恪便都说不出话。
杜有恪自是觉得夫妻之间,纵是是自己在侧,亦不是外人,何须这般礼数。魏珣倒是明白,不过是她半点不愿接受自己。
昨日一番装扮,连着今日这礼仪,原也都是出自她杜氏的礼数,并不是她身为信王妃的规矩。
她这样,无声却再清楚不过地告诉他,她只是杜氏女,不是信王妃。
他想,或许该放手的。
待了了谢氏,天下大安,杜氏亦无仇怨,便该送她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