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甫听杜有恪言语,他的心便也稍稍安定些,只行至杜若面前, 见她气色并不好, 近两月亦消瘦的厉害。
自然不愿让她前往,却也知晓拦不住,便道, “换身衣衫, 我带你去。”
杜若望了他一眼, 本就觉得他与前世有些不同,此刻心头蓦然又腾起几分疑虑。
前世里,成婚的头一年, 两人间当真是相敬如宾。而自己,在新婚之夜得了他那般话,初时觉他坦荡。但后来细想,分明就是给自己的难堪,来回想了两次,心里便有些赌着气,对他便也愈发冷淡。
故而,难得两人说话用膳,无论是人前还是人后,都是各自守着礼数,俨然如同礼仪典籍上给人示范的模板。
是典范,却是生硬而无趣!
而到了这一世,自己自是因为记得前世仇怨,见他是旧识,亦是宿怨,故而方才这般举止。而魏珣,却也仿佛与自处了许久,蓦然生出了一些耐心。
杜若有过这样一瞬的想法,却到底心念阿辛,无暇顾忌,只匆忙回了后院更衣。
眼见杜若走远,杜有恪简直要跳起来,“阿蘅去不得,那阿辛……阿辛他……”
“只要活着,便不要紧,那里有最好的医官。”魏珣话音落下,猛地望向杜有恪,“难道阿辛……你骗阿蘅的。”
“阴沟里翻船,都是那混蛋崔印!”杜有恪咬着牙,到底没说下去。
“崔印?”魏珣有些疑惑,一介纨绔常日浸在那销金窟内,手足绵软,能掀起什么风浪,更别论碰上的是暗子营的人。
然看着杜有恪一脸嫌弃的神色,转瞬便也反应过来,只沉声道,“他……上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