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食指轻叩桌面,不多时,内室转出一个妙龄女子。
眉间月印,紫衣长袍,手里持了一把银色蟒鞭,是梁国探子营的主人,明镜公主。
“拿去吧,人员皆由你支配。”谢颂安将那图案递给对面的人,想了想又道,“我只要太尉府。新皇,你不能碰。”
“放心!”明镜扣着蟒鞭,挑眉道,“本殿只要魏珣。”
马车一路疾行,待到城外的静舍,杜若大抵也从杜有恪口中知道了原委。
原是昨夜,执徐确定了明镜公主的行踪,亦算完成任务从梁国探子营返回,按计划于定远侯府外接应单阏。
对于定远侯府启动西境绿林,原本已经刺探的差不多,唯一一处,便是他们以何为记。毕竟他们隐于人群中,亦是寻常模样,极难识别。彼此联络需要得暗号口令,或者身绘图徽。
单阏便于数日前终于从崔印口中套出,崔家图徽所藏之地。昨日崔印生辰,府中人员往来频繁,便择了次日动手。
是夜,单阏本已得了图徽,因其繁琐,难以记下,便只能比对绘制。不想崔印席间寻他,府外府内得嚷了好几回。
眼见单阏被发现,阿辛掩护执徐入府,与其一道绘制。自己则易容牵制崔印。
只是未曾想道,崔印不仅好男|风,还有怪癖,偏爱身有疾患之人。玩到兴头上,更喜用药催神补力。
阿辛便是一入阁中,便被其间媚|药香雾惑了心神,失了反抗之力。待单阏和执徐寻到他,便已是如今这副模样。
杜若看着躺在榻上的人,原本只是左腿微跛,此刻右腿便钻出一处与左腿旧伤一样的伤口,便意味着以后他都不能再走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