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轻笑了一声,竟与自己一样的法子。
她原是赌了一把魏泷对谢蕴的感情,谢蕴奉孝至亲,侍奉德妃,打理王府,素有贤名。让柔兆催了一把毒素,让她看起来更凄惨些,如此既能保她不受谢氏牵连,亦能刺激魏泷。杀谢颂安便又多了一份胜算。
“何况……”魏珣自嘲地笑了笑,“父皇临去前,封了我一个辅政亲王,虽是为了平衡制约世家各族,却到底让我和皇兄生了嫌隙。今日便一并了了。”
杜若原还再说些什么,只是魏珣咳得厉害,太医侍婢服侍了半晌,又恐他伤口裂开,便喂以汤药促他入眠,凝神养伤。
魏珣醒来,已是数日之后,睁眼竟见杜若守在床边。
“阿……”他本想唤她,让她回房歇着,却又怕扰到她。看她微蹙得眉间,和素白面庞,当再次已经许久。
杜若睡得极浅,瞬间便醒了过来。
魏珣看着她,只觉蓦然,她一双眼又红有肿,当是痛哭过。
“你睡了三日,我守了三日。”杜若面无神色,继续道,“我怕你死了。”
“我不想守寡,只想和离。你若只剩一口气,用来写好和离书。”
“自然。”魏珣点了点头。
“此刻,我还有事问你。”杜若揉了揉眼角,“守在你榻前,我哭了好几回,眼睛都疼了。”
“因为,这三昼夜,你一直喊着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