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茶茶染了风寒, 又因天气严寒, 便也痊愈得缓慢。杜若便索性关起门,常日与她窝在溯源轩。
本来主仆二人尤胜姐妹,日子难得安适。然茶茶一想到魏珣愈来愈差的风流名声, 以及多日来都不曾踏入此地, 心中便愤愤不平。但凡偶尔见到魏珣, 便也无甚好脸色。
这一日,茶茶身体好的差不多,便被魏珣单独寻了去。
书房内, 茶茶虽守着礼节问安,却到底是一副冷淡又无畏的模样。
魏珣多看了一眼,心道,当真有几分杜若的神色。
一时,心生羡慕。
茶茶可以终日伴在她身侧。
这样一想,他觉得自己亲王之尊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人家为奴为婢,却可以与主子守在一起。
想完,便又觉自己荒唐可笑。
“殿下,唤奴婢来所谓何事?”茶茶见他半晌无话,只得自己先开了口。
魏珣便让她将落水那日情形复说了一遍。从离开杜若到掉入水中,完完整整讲完。
茶茶讲得足够详细,他也未说什么,只嘱咐为安杜若之心,免她胡思乱想,便不要与其说被自己询问过。
茶茶最重杜若,闻了这话,便也认真地应了。
魏珣靠在榻上,总觉近来诸事有如迷雾。
细算来,当是从听闻杜广临提议延后选后开始,再到荣昌腊八来府,他总觉不对劲,却又理不出动机何在。
只是有两点他已经确认,那日茶茶落水,荒山畔的那条河原是被人为破了冰。而腊八节章文宴请,荣昌根本没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