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开双眼,定定望着他。
他便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用力抱紧她。
半晌,哑着嗓子道“我现在记得了,不算太晚是不是?”
他说,“阿蘅,我们要个孩子吧。宫廷的方子用了这么多,也调不好你这病症。不若试试民间的偏方。”
“什么偏方?”
“生孩子啊?”他咬着她耳垂,“据说生了孩子,月中这些不适可能就好了!”
“你到底是想要孩子……还是要给我调理身体?”杜若被他缠得浑身又烫又软,挣扎不开。
“都要!”魏珣仰躺着,将她整个翻抱过来,伏在自己身上,“生个女儿,和你一样聪明。生个男孩,承了我的位置,我带你逍遥四海。”
“不天天给我问安,说殿下千岁吗?我要千岁做什么,分你一半,我们同日白头,一起终老。”
念及前生事,这大概是唯一柔软的时光。魏珣留恋,却不敢完整回忆。
白头之约许下不过两月,他便去了燕国,至此生死长绝。
此刻回忆,他面上笑意是真的,心中刀刺亦是真的。
自然,杜若能看见的,只有他面上笑容,只额首道,“今日能见父母,自然开心。但也不全是因为如此,实乃以后可以完全承欢膝下,方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