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心中却莫名腾起恼意,恼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宴会原也无趣,杜若却是开怀,自开宴至如今尾声,她一直在荣昌身畔。荣昌也未再以礼约束她,反而还问了几句茶茶之事,听得杜若回答,便知那日茶茶未曾听到什么,便也更加安心些。
而杜广临看着高台上年轻的帝王,只拍着杜若的手道,“开春立后,阿蘅可能再猜一猜何人为后?”
“父亲!”杜若压低了声音,“如何能在此处议这事?”
“朝会可议,我与女儿闲话如何不可?”
“此间看来,当时淑妃赢面大些。”杜若说着,不由望了眼不远处沉静端坐的谢蕴,“但女儿还是看好惠妃。”
“赢面大,不过是有孕罢了。”杜广临笑了笑。
“那父亲看好谁?”
杜广临瞧了她半晌,只笑道,“我们家阿蘅是最好的。”
“父亲?”杜若不明所以。
“哎,当年你可是御定的皇后啊!”
“爹爹!”杜若大惊,“此番如何还能提那些事?”
“爹爹失言了。”杜广临摸着杜若的头,“就是觉得她们都比上我家阿蘅。”
“原都是父亲的栽培。”杜若垂首道,“女儿不敢忘。”
“新的一年,回家来吧。”杜广临无比慈爱地拍了拍杜若的肩膀。
杜若伏在他膝上,眉眼中皆是欢意。
“对,回家吧!”荣昌侧首看着父女二人,面上一半欢笑,一半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