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三哥,我好想你。”
“好想好想你……”
“三哥也想你!”杜有恪拍着她纤弱的背脊,抬手揉过她发顶,将她紧紧按入自己怀中。
从小到大,十六年的时光里,他们兄妹还不曾分离过如此长久的时日。
杜若偎在杜有恪怀中,许久才止了哭泣,抬起头来,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想说什么?”杜有恪的声色也带着哽咽。
他自然知道她想说什么,他更知道她开不了口。
果然,杜若咬着唇口,重新红了双眼,垂首不语。
杜有恪抬头叹了口气,只一把重新将她搂在怀中。半晌才道,“你想问三哥,瑾瑜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对吗?”
杜若闷在杜有恪胸膛,默默点了点头。
“是真的!”杜有恪那只搭在床畔的手,蓦然间握紧成拳头,“去岁年关,你与瑾瑜间闹成那样,自然是该和离的,但到底没有被推到明面上。故而你被他莫名带往临漳,父亲与母亲虽然震惊气恼,但碍着瑾瑜身份,亦不好发作。而我知晓后,本欲想去截你,却不想被瑾瑜的人控制着。”
“他控制你?”杜若从杜有恪怀中探出脑袋。
“何止控制了我!”杜有恪苦笑了一声,“他将你四个兄长全控制了。尤其是大哥和二哥,听母亲说,他更是直接派人监控了樊阳、安定两地。估计母亲或父亲谁想调人截你,大哥和二哥在千里之外,便首先身首异处。”
“正月十六那日,他原是来了太尉府,结果无意中听到了父母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