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一身绯色斗篷,如瀑的长发被风拂起,同红色丝带一起纠缠在风中。
魏珣看得有些痴迷,待出了马车,仰头再度望去,才发现鼓声已息,高楼处已经没了人影。
“妾身见过殿下。”苏如实一声问安,将他唤回神来。
魏珣含笑额首,方想起正事,只示目于杜有恪与他随行,择了僻静处谈话。苏如是玲珑之人,略一行礼,便扶着丫鬟的手回了屋内。
而山巅处,杜有恪听完魏珣所言,却也没多少震惊,只叹了口气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纵是父亲再精于谋算,但凡行事,总有痕迹。”
“我已传书给姑母,让她尽快动手。弃车保帅是保护杜氏唯一的出路!”
“母亲、母亲基本得手了!”杜有恪常日无谓纨绔的面上,在这一刻终于浮上一抹哀色,顿了片刻方继续道,“陛下来时同我说了,父亲中风了。”
“那阿蘅……”
“自然不知。”杜有恪回身望了望,“陛下亦瞧出阿蘅精神不济,恐她担忧,便先与我说了。我已经飞鸽同母亲求证过。是母亲动的手,掺酒的蜜饯和、和……”
杜有恪眼底有说不出的晦暗,“你知道的,父亲不能受寒。上辈子便是两者合一引发病症逝世的。这辈子自然还是如此,他避过全部的风霜寒冻,却没有躲过母亲的床帏。”
“房|事发汗贪凉!”
杜有恪终于吐出最后一句话,带着讽刺与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