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利益,方是永远。
这一日,杜若正捧着一本魏珣自己编写的行军论阅读,柔兆在床榻给他施针以图慢慢打通经脉。
侍者来禀,有凌氏族女递了帖子上来。
不过一封寻常拜见的帖子,原本也有不少临漳当地的高位官眷递帖子拜见杜若这位王妃。只是她一贯喜静冷言,不善长袖善舞,连着拒了几回,便也无人再敢来叨扰。
此番,便是邺都旧人,她亦是拒了。拒归拒,没让侍者回话,而是茶茶亲去回了。
不多久,侍者又禀,陛下携惠妃来殿探望。
杜若合了书卷,瞧了眼榻上没有丝毫反应的人,有些嗔怒,“这位,妾身可没本事不见。”
其实,魏泷御驾回来至今十余日,除开凌澜之事,已经来看过三回。
今日已是第四次。
杜若理了理妆容,对着柔兆道,届时陛下若再问殿下状况,如实而言,不必再瞒。
魏泷自然会问,然得了柔兆那般回应,言魏珣醒来之期不定,一时竟也有些恍神。只欲传医再度会诊,却被杜若拒绝了。
杜若双手交于胸前,伏地而拜。
“信王妃,何故行此大礼?”魏泷虚扶了一把。
杜若却尤自未起,只垂首恭敬道,“妾身有罪,乃欺君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