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 魏泷自不愿和亲之举,伤大国颜面。
便是黎阳也是这般劝之。
燕国使者歇在驿馆半月,紫英殿君臣朝会议了数场。
起先, 群臣自不愿派女远嫁,大魏国富兵强,纵是因此得罪燕国,亦不足为俱。
唯有丞相章文针砭时弊,同意和亲。
章相执朝笏上言,“大魏立于诸国之上是为不假,然却未立上云端。今朝自是无惧拒了燕国。然若燕国转头结了梁国,又当如何?”
刚上调来临漳的原宿州刺史道,“即便梁燕相结,我大魏之怏怏大国,兵马富足,不惧一战。”
支持后者之人,并不在少数。大魏有信王,自无惧征伐。
只是到了四月下旬,第五次朝会之上,群臣基本已经统一意见,同意和亲。因为诸臣发现,如此之大事,除天子外,临漳的第二个掌权者,信王始终不曾露面。
联想近来暗里愈传愈盛的关于信王魏珣缠绵病榻,无力参政的言语,无论是封地属臣,还是邺都而来的诸官,都开始相信,谣言并非空穴来风。
而彼时,明镜的军队已经整肃离开漠鼓,两万兵甲列阵澜沧江岸整齐划一操练。
虽无侵犯之意,但总是不得不防。
使者五次恳请天子,魏泷终于下旨同意和亲。
如此一来,选何人和亲又成了新的议题。
魏泷膝下,昔年王府妃妾,自是诞下子嗣,却均未成年,最长的公主亦不过七岁。即便不论年龄,他也不舍送去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