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无情与她,却与她接了连理,你说按她之性,是会感恩还是怨恨?”
杜有恪垂眼笑了笑,“原是我当局者迷。”
“那便不许胡思乱想,我回殿了!”杜若起身理了理衣衫,才走了两步仿若想起些什么,只转过身来对着一路目送她的兄长道,“三哥,那你喜欢谁?或者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待诸事安定,阿蘅且为你留心着!”
杜有恪看了她半晌,方道,“我喜欢和阿蘅一样的。”
“什么?”
“我也不知道什么样的!“杜有恪转了话头,“大抵,还不曾遇上吧。”
翌日,宜平坊的一处宅院自是付之一炬,成了灰烬,只是尸体中未见婴孩妇女,反倒是理出了数十具健硕的男子之身。
而守在行宫外五里处前往宜平坊必经之路上的暗子,亦未等到信王妃。
黎阳得了这般回禀,又联系此前落英到凌澜的种种,基本确定杜若已经防着她,却实在不知自己于何处露出的破绽。
一时间,只等着回信。
乃两处回信,一处自是明镜,是她破釜沉舟之举。另一处乃是邺都皇城内的太后。
自来临漳,她已经送去邺都数封信,魏泷魏珣虽与她皆是手足,却皆不甚可靠。这世间,若还有一人可以倚仗或利用,大概便是如今的太后,她的生身母亲。
只是,这三月过去,竟是一封回信皆无。
黎阳的不安之感从昨日起至今日,已经越来越盛。
孙姑姑安慰道,“长公主莫忧,奴婢去打探过了,今日晚膳群臣皆在,乃是为挑选合适的和亲贵女。听御前露出的风声,名单之上皆是未出阁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