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含笑道,“原是想第一时间告知母后的,可是先前胎像一直不稳,便不敢言说。如今大好了。”
杜若话虽这般说着,心中却有些恼怒,明明说好等他回来,一起告诉太后的,如今也不知是个什么意思。
正想着,方听太后声音又想起,“瑾瑜来信,说今日是你生辰,他实在抽不开身返回,怕你一人寂寞,且让哀家给你过个生辰。”
杜若闻言,猛地抬头,慢慢便红了眼,盈了泪。
复又抚着自己小腹,心道,“明年,且让你同你爹爹一起给娘亲过生辰。”
席至一半,谢蕴也来了。
二人已经许久未见,一时话便也多了起来。只是杜若隐隐便觉得不对,初时谢蕴见她自是真得开怀,然待发现她有孕后,神色便恍惚起来。
好些话欲言又止。
她便寻了个由头,只言要同皇后讨经验去,辞了太后,与谢蕴同行。
甬道上,二人并肩走着,皆是聪慧通透的女子。谢蕴便也不再绕圈,只将魏泷与魏珣近来种种不和皆同杜若说了,甚至连着昔年谢讼案、凌澜诸事。
谢蕴道,“原见你有孕在身……”
“不,幸得你此刻与我说了。”杜若拦下她的话,“他们是兄弟,更是君臣,不该有嫌隙。”
“且容我想一想,到底该怎么办?”
从皇宫回信王府的路上,杜若便已经理清了前后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