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杜若得了消息,亲自出蘅芜台面见皇后。只嗔怪魏珣,将自己圈在笼中。
魏珣终见她恢复了娇嗔模样,又看她极喜欢谢蕴,二人相谈甚欢。他惜她笑靥,便也随了她去。
留的二人在蘅芜台闲话家长。
而八月十四,中秋节的前一日,魏珣亦是难的开怀,原是魏泷将他的卷宗回了,更难得的是兄弟二人还喝了回酒。
魏泷为君又为兄,先开了口,坦诚这两年心迹,抱负多,压力亦多,遂便上了猜忌之心。魏珣席间听话,总觉不甚真切。然闻得魏泷所言,让他好生掌中手中权力,守好疆土,一颗心便又也稍稍放松下来,陪饮了痛快。
午后踏入蘅芜台时,魏珣面上便多了几分神采。
杜若自是和往常一般,坐在临窗的位置,见他回来,抬头冲他微微一笑,便有低下头缝制衣裳。
临近正午,正是光照极好的时候,杜若却挨着针脚极近,仿若看不清楚。
魏珣在她身边坐下,从她手中拿下衣衫,“你已经缝了很多,合岁够穿了。仔细伤到眼睛。”
合岁是他们儿子的乳名。五个月的胎儿,已经成型,是个男孩。
本意是希望他岁岁安合,平安永乐。便如安安,当年杜若唯愿她一世长安。
杜若也没说话,只抬手解开魏珣的衣襟盘扣,持着榻边的团扇给他扇着。
片刻才道,“对不起,我身上觉得冷,屋子里便只置了一方冰鉴。不若你去偏殿歇会吧。”
“对不起”三字入耳,魏珣便蹙了蹙眉,莫名有些不耐,却到底含笑接来扇子,“你在这,我去别的地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