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饭,孟思把手机递到姜信冬面前,屏幕上正好是这幅画。
“你粉丝们要求你把头发染成这个颜色。”孟思说。
庄高阳凑过头去看,眼睛亮了一下:“哟,还挺帅。”
姜信冬目光扫过去,立刻被那头蓝发吸引。他没来由想起很多年以前,贺听说如果他染蓝色头发一定很好看。
愣了会,他拿过手机,放大图片细看。
这个画手的笔触,和贺听的确有几分相似,但贺听会在每幅画的右下角写下姓名首字母——ht,这幅画没有。
姜信冬找到这个画手的微博,简介处空白,头像是一个黑色字母t,名字叫“kdfskswibb”,敷衍得就像是滚键盘滚出来的。微博主页里所有的点赞记录都与他有关。除了那十来张画,只有一条在三周前发过的微博,简简单单三个字:回来了。
定位是首都机场。
昨天在车上贺听说他刚回国三周。
姜信冬目不转睛地看着手机,掌心有些烫,好像昨天握着贺听手腕的余温还未褪去,一股强烈的难以言喻的情感涌上喉头。
有那么一个瞬间,他觉得这是贺听画的,甚至还能想象出贺听时而凝思时而握笔,两边碎发轻轻搭下来的画面。
但他没有任何证据,并且大概率是自作多情。
上一次在日料店遇到贺听和宗故有说有笑,感情甚好,人家总不至于无聊闲到天天画他。
大抵是老毛病又犯了,带着点执迷不悟的顽固,看谁都像贺听。
正想着,陈开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用力拍他的肩膀,怂恿道:“下次演唱会我们一人一个色儿,炸翻全场。”
“表演七彩葬爱家族是么?”易凡嫌弃地瞅了他一眼,表示不干。
陈开元不服,和他争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