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晚上,他跑到河边遛狗,走到一半天空忽然雷霆大作,下起暴雨。
他没找到躲避的地方,结结实实淋了一身雨,回家就发烧了。
迷迷糊糊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姜信冬来敲门的时候他还躺在床上昏昏沉沉。
贺听费力地爬下床,走到玄关开了门。他头痛发热,不停咳嗽,说话也有些含糊:“我好像发烧了,不太能上课。”
姜信冬原本以为他故意拖延的老毛病又犯了,没料到门一开,面前的人没精打采,模样着实憔悴——脸色苍白如纸,眼尾红红的,平日里的傲气全无,看着很好欺负,还有点可怜。
他顿了顿,语气软下来问:“吃药了吗?”
“睡睡就好了。”贺听舔了舔干裂的唇,有气无力。
那就是没吃的意思。姜信冬很轻地皱了一下眉,推开门扫了一圈,又问:“你一个人?”
贺听点头“嗯”了一声。
姜信冬的眉头仍旧没有舒展开,他一直对贺听家人让一个高中生独自居住这件事不大理解。
更何况贺听看上去一点都不像那种能把自己照顾好的人。
“你先回床上躺着。”姜信冬说完合上门,没几秒就消失不见了。
贺听烧得有些神志不清,他听见关门声和门外渐渐远去的脚步声,认为姜信冬走了。
念了一周的人,匆匆见一面就走了,对生病的他也并没有特别关照。
失落感与发烧的病痛感叠加,贺听麻木乏力地坐在地上,半身倚在冰凉的墙上,有些冷漠地想:“走吧,以后都不要来了。”
其实自生自灭才是他的生活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