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信冬说得都对,也是在为他考虑。只是这样纯粹的分析,让他觉得过于理性、没有温度。
离理性越近,就离感性越远。
他希望姜信冬说“随你”,那他至少还有一个跟贺文滨据理力争留下来的理由。
可是对方却极为理智地说“该。”
好像对他这个人也没有多少留念,来去都不甚在意。
可能姜信冬真的只把他当一个普通朋友,或者只是一个没家人管的可怜学生。
不论是哪一种,都让抱有其他幻想的贺听感到失落。
心里生起细小的刺痛,即便后来姜信冬又起了别的话题,他都只是心不在焉地支吾回答。
走到超市门口,姜信冬叫住他:“你好像有心事?”
贺听视线漫无目的地在地面游移,顿了顿,说:“没有。”
姜信冬点头,目送贺听离开,心中却涌出不畅快感。
他隐隐有一种预感,贺听在期待什么,这个期待比看一场电影或者吃一顿美食更重要更盛大。
最紧要的是,这个期待似乎与他有关。
从ktv回到家已经是半夜三更,贺听独自在阳台上抽烟。
二十几度的晚风在炎炎夏日已经算得上凉爽,刘海被吹开,光洁的额头就露了出来。
一起过生日的朋友都说他今晚心神恍惚,不在状态。
的确是,姜信冬在说电梯里话像一记棍棒,敲得他清醒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