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姜信冬在半路停下车,喊他的名字:“贺听!”
“啊?”贺听也跟着停下。
“好像下雨了。”
姜信冬话音刚落,一滴滴雨水就砸到贺听脸上、身上。
雨下得像注射过鸡血,只是须臾,便茫茫连成一片,千丝万缕。
天边亮起惊雷,贺听有些无措:“怎么办?”
“不能躲树下,”姜信冬拉着他朝山里跑,“那边好像有山洞。”
跑了一小段路后,他们躲进了山洞里,洞口很窄,勉强能容下两个人,里面黑漆漆一片,不知道是否有什么牛鬼蛇神,两人也没打算进去。
面对面站着,彼此只有一个手掌的距离,姜信冬稍一低头就看见全身湿透的贺听,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流到下巴、脖颈,水珠在白皙的皮肤上闪着晶莹的光。
贺听不知道高兴什么,傻乎乎地看着他笑。
姜信冬禁不住问:“笑什么?”
“今天太开心了。”贺听说这话的时候嘴角湿润,唇红齿白,眼睛亮得剔透。
姜信冬盯了几秒,无端生出一个想法——如果吻上去一定会很柔软。
冒出这种荒唐念头时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心脏像踩空了阶梯,悬出一头冷汗。
他艰难地把视线挪开,体内仿佛有什么奇怪的欲望需要抑制。
贺听还是一脸无辜,笑得纯粹,睫毛湿湿的,微凉的指尖碰到他的发梢说:“都湿透了。”
姜信冬嗯了一声,不自在地歪开头看向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