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姜信冬是直的。
之前那些莫名其妙的错觉都是一厢情愿。
人家喜欢美女,没他什么事。
“都是漂亮妹子怎么就变成了前任?”简芯抓住重点。
“这就要问冬哥了,都是没谈两周就说分手,”庄高阳恨铁不成钢,“就莫名其妙的,人家姑娘哭得梨花带雨地跑来问我。”
“对啊,”贺听刚喝完一瓶,从地上捡起一瓶又用拇指叩开,一面往嘴里灌一面目不转睛地望着姜信冬问,“为什么要分手啊?”
姜信冬避而不及地对上了贺听的灼灼目光,愣了片刻,说,“没感觉。”
大概是酒精上头,贺听不管不顾,问题开始有些咄咄逼人:“没感觉为什么要开始?”
姜信冬直视贺听醉眼朦胧的双目,在那一瞬间直观地感受到了他的不爽,烦闷,还有另外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意。
他怔了片刻,几乎就要找到贺听这些复杂情绪的源头,但刚才还严肃认真的人忽然收敛了一身凛冽,细长的眉毛弯起来,脸色薄红,望着手上喝了一半的酒瓶,认输一般小声嘀咕:“我今天喝多了,你不用回答。”
说完,贺听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好像对答案也不再感兴趣,只是在夜风中心不在焉地喝酒。
姜信冬本想实话实说,却又觉得贺听现在不想听,最后抬了抬嘴唇,什么也没说。
易凡家的顶层花园精心装修过,三三两两的植株上挂了几行璀璨的小灯泡,到了晚上星星闪闪。
庄高阳带起了别的话题,大家聊得高兴,贺听安静地连着喝了几罐酒,抱着手机发呆。
其实对于姜信冬是直男这事他早有准备,只是直面现实的时候多多少少有些怔忡。
他收到过一些情书和当面告白,初中就意识到自己并不喜欢女生。
曾经困惑并且自卑过,幸好不大在意别人的眼光,接受真实的自己并不是一个漫长艰难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