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敛了敛唇,却没有回话,只是专注地盯着贺听,若有所思。
“操!”贺听急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知道。”这回姜信冬倒是很痛快地承认,用毋庸置疑的语气,更有几分破釜沉舟的架势。
贺听呆愣住,在极其有限的时间里,翻来覆去地想你到底知道什么了。
淡色窗帘随着夜风上下飘动,冷色月光在帘子上渡了一层清霜。贺听因为诧异而微微张开双唇,姜信冬目光落在上面,不自觉地拾起大拇指,指腹在这泛着水光的嘴角反复摩挲了几下。
这个动作的暧昧程度甚至超过上一个意味不明的吻,贺听血液哗地往上涌,耳朵连着脖颈的肌肤刹那间就红了一片,漆黑的睫毛接连眨了好几下,仿佛受了惊的动物,有点不知所措。
姜信冬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贺听,呼吸节奏似乎也跟着对方乱了拍,眼波流转间,他再次低头吻了下去。
唇瓣再次传来湿热的触感,连着酸苦的酒味也被牵扯入口,唇齿相交,再回味只剩清爽的甜意。
这次的吻明显更温柔、更笃定。
贺听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像惊涛拍岸,声势浩大,不可阻挡。
他记得他在慌乱中拽住了姜信冬的手腕,对方并不像眼神里表现出来的那般镇定,竟也是发颤的。
九月初秋,空气清凉,两个人的手却都在发烫,他们牵手相吻,意乱情迷,忘乎所以。
再醒来,天已经大亮,贺听一把扯开窗帘,刺眼的光线毫不客气地挤入房间,也照得他晃了晃神。
家里没有别人。
打开手机,姜信冬仍旧安静地躺在联系人列表里,没有通话记录,没有聊天记录,找不到任何关于昨晚的蛛丝马迹。
贺听胡乱塞了些早餐,每隔几分钟就要神经质般地刷一遍手机,确保自己没有错过任何也许那个人会发来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