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出手机在朋友圈发了一幅夏加尔的作品。
半小时后,姜信冬发过来一条微信问他:你喜欢那个画家的?
贺听:嗯,夏加尔
画这副画的时候夏加尔穷困潦倒,未婚妻是富商之女,这段感情并不被家人所看好。然而在他生日那天,未婚妻带着花束去看他,他开心得飘起来了,在空中与她接吻。
现在贺听就是这种感觉,磕了药一般,灵魂愉悦得像要飞起来了。
姜信冬原本没指望贺听马上回他,上床前却瞥到那边发回来的微信,又拿起手机问:怎么还没睡?
贺听:睡不着,你明天有事,早点睡吧。
姜信冬虽然嘴上答应,却还是和贺听一发一回,聊到了半夜两点。
也没聊什么有意义的事,贺听给他解释这幅画的意思,他默默听着,做简单的回应。
他不是没交过女朋友,只是从前体会不到谈恋爱的乐趣,觉得闲聊接吻都是枯燥乏味的事,还不如做一道数学题或者写一首歌来的有意思。
但是贺听颠覆了他的这种认知。
他很不想承认,但这是事实——他早就想吻贺听了。
可能是从密室开始,也可能是从山洞躲雨开始,或者更早。
贺听的唇很软,绵绵的有些湿润,接吻时会止不住的心脏颤栗、浑身躁动。
除了亲吻,贺听被误解他会心疼,贺听住院他会担心,贺听说不要见了他会难过,贺听不想睡觉,他就可以陪他聊天。
简而言之就是,他想通了也承认了,他确实对贺听动了心。
三天后,在学校寝室,庄高阳拿了个相机丢给姜信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