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姜信冬把二七送回孟半梅的住处。
胡豆早就在家门口等着了,两条狗刚见面就扭成一团。
孟半梅在沙发上看剧,手上织着毛线,笑着调侃:“你看你,拍照片只带二七,胡豆自己在家委屈得不行。”
“二七喜欢镜头,”姜信冬说着把两麻袋的东西放在地上,下巴对着两条狗的方向一点,“给它买的玩具和零食。”
孟半梅抬起老花镜问:“你朋友买的吗?”
姜信冬点头。
孟半梅收回目光,继续低头穿针引线:“你朋友太客气了吧,带二七玩了一周,还买了这么多东西。”
“嗯,”姜信冬把外衣脱了挂在玄关处,走进客厅沙发旁坐下,“是贺听,他回来了。”
孟半梅微微一怔,敛起笑意,手上的动作下意识停住了,毛线球不知怎地滚到了地板上,无声无息地划拉出长长一条细线。
半瞬的失神后,她抿着嘴侧头问:“他……回来找你了?”
“工作遇到的。”姜信冬说。
“哦。”孟半梅神思恍惚地点头。
两人就这么安静地坐在客厅沙发上,气氛莫名有些沉闷,过了一会儿,姜信冬喊了一声“妈”。
孟半梅抬头:“嗯?”
姜信冬说:“你的毛线球滚地上了。”
“哦。”孟半梅弯腰捡起,顺便把织了一半的毛衣收进盒子里,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发现姜信冬仍旧一动不动,于是转身问,“你盯着我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