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后,在某个灵光乍泄的瞬间,那张脸终于和一个叫贺听的人对号入座。
孟思诧异又唏嘘,谁能想到姜信冬这样骄傲的人,分手后竟然会把前任的照片藏在钱包里。
四年了,或许钱包里的照片早就换了别人,只是在彼时,他是真的喜欢过贺听吧。
医院里,早上贺辰星发了场高烧,用药后稍有好转。
下午贺听请了假在病床前守着,哪都不敢去了。
生病像会传染,晚上回家他也觉得头疼欲裂,躺在床上浑身难受。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多半是抑郁症发作。
邮箱里同事发来明年的拍摄计划,他粗略扫了一遍,兴致缺缺。
摄影曾给他带来的喜悦感消失全无,他现在只觉得索然无味。
考虑到未来一段时间贺辰星的情况可能会更糟,他当晚就写好了辞职信。
余俊贤爱才,第二天劝了几句,可见贺听去意已决,只好作罢。
在正式走人前,贺听还要完成最后两场拍摄,一场是摄影棚里拍平面广告,一场是出外景拍杂志封面。
杂志封面的拍摄对象是戴若蓓,地点选在了城郊的废弃寺庙里,说是要走中国风。
贺听是戴若蓓亲自选的,在杂志上看到黛青那套白马森林大片后,她立刻让团队打听摄影师的名字。
助理一查,刚回国的新人,作品不多,好约,于是便有了今天的拍摄。
贺听有个习惯,提前一小时到拍摄现场研究构图和调整光线。
场地的人慢慢变多,他正专注测着光,忽然第六感发作,觉得背后似乎有股视线牢牢盯着他,莫名其妙地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