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明并没有开免提,但包间里太安静了,姜信冬把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瞳孔猛地皱缩,心一下子沉到底,手开始抑制不住地颤抖。
叶知明也滞住了,好半天才说话,带着哽咽:“怎么会……?”
“救他上来的教练说不管遇到任何情况,他在水下都该有自救的行为,但那天他没有,”宗故声音颤抖着,“你懂我说的意思吗?”
“你是说,他……”叶知明大脑嗡地震了一下,“他自己?”
“去年他病得那么重,我他妈就不该让他走,操!”宗故好像踢翻了什么东西,电话那头传来乱糟糟的声音,七零八落。
叶知明安慰了电话里的人几句,挂了电话。
姜信冬怔了许久,一窝蜂涌来的信息好像把他的神经全都缠住了,呼吸也被困住了,思考变成很艰难的一件事。
去年贺听病得很重,什么病?
他在水下没有自救行为是什么意思?
还有生命体征微弱,要做好什么准备?
……
“冬哥。”叶知明叫他。
姜信冬抬起头,茫然失措地看了他一眼。
叶知明错愕,他从来没见这样的表情在姜信冬脸上出现过。
他犹豫片刻,说:“我知道你跟贺听……以前的事。”
姜信冬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沉默着垂下眼睑,灯光的阴影打在他的鼻梁上,看不清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