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倪还在美国念大学,兄妹两有半年没见面了。
“贺听哥怎么样了?”宗倪问,“你们明天来纽约?”
“没醒,”宗故疲顿地说,“嗯,明天。”
“那把地址发我,我也去医院看看听哥,”宗倪说,“明晚你回家吃饭吗?我叫阿姨做好饭等你。”
“有本事你自己做。”宗故关了灯,平躺到大床上。
“心疼一下你妹妹,”宗倪说,“下周才fal,现在已经掉完半斤头发了。”
“哦。”宗故敷衍应了一声。
“其实吧,我有件事想说,”宗倪顿了顿,说,“但是你先跟我说句实话,你对子然哥还有没有想法。”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宗故心脏忽地紧缩,涌上密密麻麻的酸楚。
他望着头顶漆黑一片,半天没有说话。
“那算了。”宗倪意图挂电话。
“别故弄玄虚,”宗故冷声道,“说。”
“我昨天看见他了,”宗倪故意拉长了声线,“在我们学校附近。”
宗故猛地直起身来:“他不是在国内吗?”
操了,那他这半年在国内等了个寂寞。
“我不知道啊,”宗倪说,“真的就是他,还对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