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信冬不以为意:“随你怎么想。”
空气滞了几秒,庄高阳清了清嗓说:“我知道这时候说这个不太好,但我这烂脾气憋不住。在我眼里他就是配不上你,你什么都没有的时候他走了,但是你现在混出头了,想和你谈恋爱的人可以凑满三个体育馆,也保不齐他哪天眼红了,再回头纠缠你,谁知道呢?”
姜信冬冷笑一声:“你觉得他现在能爬起来纠缠我?”
“不是,”庄高阳说,“我站在朋友的立场最后说一次,保证以后绝不再提。除了贺听,你转头看看其他人,谁不比他值得……”
接着电话里传来一阵忙音,姜信冬把电话挂了。
这时在幽深的走廊拐角处,宗故两手插着裤兜走了出来,姜信冬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又是否听到了刚才的电话。
宗故的舌头用力顶了一下腮帮处,语气里攒着怒气:“你放心,贺听绝对不会纠缠你。”
姜信冬沉默着转头看他。
“他是有抑郁症,但不代表他贱。你现在是红了,名利都有了,你朋友就开始觉得贺听配不上你了,”宗故讥讽一笑,“但是如果贺听想要名利,早就顺着他爹的位置往上爬了,真的,排不到你的。”
“今天是我自作主张请你过来,你能来我很感激,因为我实在没办法了,这几年他唯一没放下的就是你,即便这样,他也从来没有打扰过你吧?”宗故凝视着他,认真说道,“如果你害怕贺听醒来会和你有什么瓜葛,现在就可以走,我保证以后不管他是生是死,我都绝对不会再找你。”
窗外的风灌进过道里,那个瞬间姜信冬的血液仿佛凝住了,大脑停顿,只听到耳旁呼呼的风声。
过了一会儿,紊乱的思绪才得以平复,他站在风里,怔怔问道:“什么叫做他唯一没放下的就是我?”
第60章
宗故冷冷打量他:“字面意思。”
姜信冬僵住,下意识地否认:“不可能。”